建筑装饰图案的饱满构图并非是简单的花纹填塞,而是布局的图案会有个重心点。以中轴对称的图案两侧,给人以重量相同的感觉。即使一些非对称布局的自由造型,也体现出明显的“重心居中”倾向。传统建筑中的装饰占据观者大部分的视野,要协调图案与建筑在空间中的秩序性与装饰性,最好的办法就是使其每一处的雕刻画面都具有稳定一致的视觉密度和方向感。

形态饱满的构图是密度最平均的,同时也是最稳定的表现形态;而重心居中的画面则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和朝向感,所以也是最容易与空间相和谐的构图布局。因此,正是这些紧凑向心的图案,为传统建筑装饰疏密相间、离合呼应的整体效果提供了基本元素。整体的构图以“点、线”为重点,最后构成“面”的和谐。在线与线的交点处是装饰的重要过渡位置。例如影壁墙的四角位置。通常情况下是用蝙蝠、花或寓意吉祥的字等以适合的形态装饰四角。在视觉感官上更加稳定,同时更加吸引观赏者的目光。其次,边界的装饰以及面与面的转折位置也是重要的处理位置。

边界的装饰呈带状,可以更好地环绕、衬托中间的主体或者是呈现出部分之间的层次感。如墀头与门枕石上的图案,带状的边线装饰均匀、丰富,与中间线条变化丰富的主体形成对比,更加突出主体。屋脊与墙上的带状装饰部分线条丰富柔美,表现为成组的循环状排列。这样的既平均整条线的视觉重量又能起到束腰作用。腰枕中固定门边框的部分正巧是门边框与门枕石侧面的相交位置,所以一般用竹干状或用浅浮雕装饰的长条形来表现面与面的的相交处,达到强调、过渡的效果。墀头、门枕、影壁等面积相对较大的雕刻位置,是整个建筑重要的装饰部位,是建筑装饰中的主要部分。

因此,要强调画面整体效果。在画面的构图中,需要在有限的空间合理布局,处理内在表现内容的主次关系,突出主题核心。此外,保证画面的完整性与条理性,能够使图案在整个建筑中位置清晰,内容独立且与对称位置呼应。相比山西、北京等传统民居建筑的砖石雕刻造型层次复杂,雕刻细腻的图纹形象,大部分济南民居建筑的浮雕式的砖石雕刻风格则比较简明,线条勾勒较柔美精致。这点与安徽、浙江等南方地区的风格相似,尤其是在门枕石的构图方面。圆雕式建筑石雕的表现对象与造型特点,圆雕属于立体的空间造型,无压缩的来表现景物的形象,能够看到它的每个面的构图变化。

表现的主体也非常明显单一,少了周围环境的渲染与陪衬,所以需要在有限的空间中表现出与情景的相融感。圆雕式的砖石雕刻在民居建筑中较稀少,应用的部位也比较集中,主要在门枕、拴马桩和大门口的镇宅石。门枕、拴马桩的雕刻题材一般选的是狮子、麒麟、辟邪之类的动物,在山西一些住宅大门外的拴马桩还雕刻猴子、几何、人物、花瓶等造型,都是采用立体的圆雕工艺。圆雕的造型手法主要在于表现个体的动物、人物等,不带有自然环境的表现。济南民居建筑中表现最典型的是张采丞故居门口的拴马石和万竹园张怀芝故宅与卢氏旧居的门枕石。

张采丞故居的拴马石柱头表现石的是狮与辟邪。狮子与辟邪分成相对的两组,每组三个。狮子的面部表情凶狠,但是头大身子小的体态比例使得狮子整体表现出可爱,虽然表情较凶,但不会令人非常惧怕。对面的辟邪的面部表情则像以为慈祥的长者,胡须飘在胸前,开口大笑。万竹园门枕石上的石狮,其面部表情依然有明显的拟人化特点,例如,牙齿如人、开口大笑、面部几乎没有“百兽之王”的凶残。卢氏旧居门枕石上的狮子同样重点刻画头部,而且这几处的雕刻的造型明显世俗化,将动物塑造成人们容易接受、受人掌控的形象。即便是在凶猛的动物,只是从表情上做出严肃之态。

但由于造型体积小,仍旧不能给人威慑力。这就如同成人面对脾气较凶的孩童一般,没有威胁、恐惧。总之,圆雕的造型上采用选择性表现,突出重要、具有表现力的局部。通过对局部的加工刻画,虽然形象上有夸张之处,但是更加突出匠人们所想表达的情绪与意思。狮子头的比例较大,鼻子比四肢还大,着重表现其面部表情,这些表现手法都是在将人们的视线聚焦到其面部,一眼便明了狮子表现出的迎接、欢迎或朝气蓬勃的活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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